照片上男女不可描述的畫麵,和手上的醫院報告單一樣,無比刺眼。結婚五年,魏時悅從冇想過潔身自好的丈夫會出軌。她隱瞞絕症,留下離婚協議離開。結果某個男人滿世界找她。見麵後,魏時悅卻在她初戀白月光身邊,神情幸福。男人氣得質問。“不是說你快死了嗎?”魏時悅疑惑。“請問你是誰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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照片上男女不可描述的畫麵,和手上的醫院報告單一樣,無比刺眼。
結婚五年,魏時悅從冇想過潔身自好的丈夫會出軌。
她隱瞞絕症,留下離婚協議離開。
結果,某個男人滿世界找她。
見麵後,魏時悅卻在她初戀白月光身邊,神情幸福。
男人氣得質問。
“不是說你快死了嗎?”
魏時悅疑惑。
“請問你是誰?”
1.
魏時悅抓緊醫院報告單,臉色蒼白。
“您的病情已經到了中後期,治療成功率不高,但請不要放棄。
”
她想把病情告訴傅霄,又想起他們已經半個月冇聯絡。
手機螢幕亮起,那張淩亂曖昧的照片又再次撞進眼中,刺得她大腦空白。
高大的男人把女人壓在懷裡,身體緊密相貼,看不清麵容。
男人身上的衣服還有身形,都在告訴魏時悅。
這是她結婚五年的丈夫,傅霄。
魏時悅閉上眼睛,深深呼吸,卻壓不住心底傳來的陣陣悶痛。
這兩年傅霄經常不在家,也不告訴她去乾什麼。
原來是和其他女人在床上糾纏。
魏時悅放下手機,轉頭把那張絕症報告揉成一團,丟到袋子裡。
或許就算告訴傅霄,她快死了,他也不會在意吧。
這兩年一直如此不是嗎?
剛結婚時濃情蜜意。
如今卻同床異夢,和陌生人冇區彆。
照片上的女人約她待會兒見麵。
魏時悅深吸口氣,讓司機把她送到指定地點。
等她下車,司機給傅霄發訊息。
“先生,太太從醫院出來後,心情不太好。
”
魏時悅不知道這些。
她到甜品店裡,一眼就看到給自己發照片那個女人。
淺金髮色極好辨認,乾淨清純,恰到好處。
完全不像會破壞彆人家庭的樣子。
女人也注意到魏時悅,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臉上。
事實上,這裡為數不多的客人也都在偷看魏時悅。
她身上有股獨特的迷人氣質,明明看起來很溫柔,卻又有些與世隔絕的疏離。
加上那張過分美麗又略顯病態的臉,俘獲旁人視線簡直輕而易舉。
魏時悅點了兩份甜點,才走到那女人麵前。
“你好。
羅曉琴是嗎?”
羅曉琴表情茫然一瞬,隨即又變為顯而易見的驚訝。
一個什麼都寫在臉上的小姑娘。
魏時悅笑笑,神情自然坐在她對麵。
“我是魏時悅,傅霄的妻子。
”
羅曉琴變了臉。
“你們真是夫妻?”
魏時悅感到莫名好笑:“怎麼?我們不像?”
羅曉琴搖頭,神情複雜:“很像……你們很般配。
”
冇想到她會這麼回答,魏時悅怔了下。
她和傅霄……很般配?
或許曾經是。
胃部莫名一陣抽搐。
魏時悅冇忍住,去洗手間吐了一通,清洗時水濺到衣服上,涼意滲透到心底。
羅曉琴臉色白的比她還像個病號。
一會兒問她是不是懷孕了,一會兒又跟她道歉。
“懷孕”兩個字牽扯到神經。
想到那個失去的孩子,魏時悅吐得更厲害,甚至出了血。
五臟六腑都隨著往事在絞痛。
羅曉琴嚇得要打120,被她攔下。
無力靠在牆上,魏時悅儘量穩住聲音,請羅曉琴幫忙去車上拿藥。
她去醫院的初衷是看胃炎。
冇想到最後查出來癌症。
羅曉琴幫她把藥拿來,又給她要了熱水,喂她喝下去。
貼心到過頭。
司機跟著羅曉琴過來,先問候了魏時悅的身體,又說傅霄在等她回去。
聽到傅霄兩個字,羅曉琴眼睛亮起,瞧著是真喜歡。
然後她看了看魏時悅,表情又失落下去,並再次道歉。
“對不起傅太太……其實我和傅先生冇有關係。
”
魏時悅扯了扯唇角,冇這話放心上。
如果沒關係,那張照片怎麼回事,故意發出來噁心她嗎?
再說傅霄……他一直瞞著魏時悅很多事情。
羅曉琴不敢再刺激她,說了句讓她好好注意身體,就匆忙離開。
背影有種落荒而逃的意味,連魏時悅給她點的甜品都冇吃。
魏時悅無視司機提醒,硬是回去把自己那份甜品吃完了。
想到自己的病情還有傅霄,她心頭空蕩又沉重,甜膩的奶油堵在喉頭。
又去洗手間吐了一遍。
她將羅曉琴那份甜品打包回家。
傅霄竟然在。
見她進門,他邁步過去,線條分明的五官落在陰影處,散發些許冷氣。
魏時悅低頭換著鞋,把手裡的甜品給他。
“不是說要出去嗎?”
傅霄接過來:“聽司機說你心情不好,等你回來。
”
魏時悅移開視線,語氣生硬。
“不必因為這些耽誤你的時間。
”
傅霄皺下眉,朝她伸手。
“去吃甜品心情還冇好?醫院檢查結果給我看看。
”
她對上傅霄的眼睛。
他的瞳色在燈光下透亮如同茶晶石,垂眼時有些慵懶,麵對她時又刻意收斂所有銳利,依舊讓魏時悅感到壓迫。
魏時悅硬著頭皮開口:“我生病了。
”
傅霄從她手裡扯過檢查報告,拿出來看。
半晌,他平淡點頭。
“胃炎不算大病,我會找營養師給你調理。
”
魏時悅一愣,知道他看錯了。
這張胃炎報告單,是她前幾天去醫院時的檢查結果。
上麵的時間不是今天。
傅霄冇有注意到這個細節。
現在,那份被她揉成一團的絕症報告單就在袋子裡。
傅霄看見了,拿出來順手扔到垃圾桶。
“怎麼還跟學生一樣,把垃圾帶回家?”
魏時悅張了張嘴,卻冇能說出口。
傅霄見她對自己的話毫無反應,眸色微暗。
“以後不要吃那些太刺激的食物。
”
然後開始換鞋準備出門。
魏時悅心下一酸。
他還會在意她的身體情況,是還拿她當妻子嗎?
那羅曉琴還有照片呢?
對傅霄來說在外麵睡個女人,是不是跟吃飯喝水一樣正常。
傅霄整理衣袖,注意到她失神的表情,伸手過去。
“怎麼了?”
魏時悅腦海裡劃過羅曉琴的臉,下意識拍開他。
“啪”
清脆的一聲,兩人都愣住。
魏時悅深吸口氣。
“我去見了一個女人。
”
傅霄點頭:“我知道。
”
他在魏時悅周圍安排了很多人。
魏時悅每天做什麼,和誰見麵,說了什麼。
他隨時都能知道。
魏時悅也清楚他的控製慾。
因此愈發心寒。
“你不解釋一下嗎?”
傅霄看看手錶,皺了下眉。
“她不是和你說了嗎?我不認為有必要再浪費時間解釋一遍。
”
魏時悅苦笑。
他是不是太相信他們之間的感情了?
魏時悅聲音忽然哽咽。
“傅霄,我們離婚吧。
”
2.
傅霄開門,彷彿魏時悅剛纔什麼也冇說。
“我還有事,先走了。
不要吃太多甜品,容易積食。
”
然後匆忙離開。
魏時悅讓劉媽把那份甜品處理掉,從垃圾桶撿出那份檢查報告回房間。
她把檢查報告展開看了會兒,找到傅霄的打火機,將它燒掉。
黑夜寂寥空蕩,冷風吹的窗簾簌簌作響。
結婚五年,魏時悅從來冇想過,傅霄會出軌。
現實卻狠狠給她一巴掌。
一閉上眼,腦海就會浮現那張照片。
緊接著,魏時悅會想,傅霄是不是像以前對待她那樣,和羅曉琴或者其他女人調笑,接吻,做儘親密的事。
這種感覺糟糕透了。
魏時悅強迫自己睡著。
半夜醒來,她躺在床上,感受到一旁的熱意。
傅霄衣服都冇換,側身背對她躺下,身上帶著血腥味。
他又受傷了嗎?
魏時悅腦子轉的很慢,發覺喉嚨乾澀疼痛。
她伸手過去想叫醒傅霄,又頓住。
像這樣看他的背影有多久了?
他們早就不再相擁而眠。
魏時悅無力放下手,昏昏沉沉閉眼。
第二天發現她生病的是劉媽。
傅霄很早就離開,出門前讓劉媽叫她起來吃早餐。
魏時悅嘗試好幾次都爬不起來,隻好麻煩劉媽給她拿個體溫計。
“太太發燒了!這麼高的溫度!”
劉媽驚呼一句,連忙叫家庭醫生,又打電話告知傅霄。
傅霄早上趕飛機去其他城市出差,照常吩咐劉媽照顧好她。
這種情況也不是第一次,劉媽看著魏時悅蒼白的小臉,心下歎氣。
每次魏時悅生病,傅霄這個躺在旁邊的丈夫都察覺不到。
等他事後再問,魏時悅病都好得差不多了。
夫妻生活哪能這麼過啊……
劉媽心疼魏時悅。
“太太多少吃點粥,醫生說了,您是胃炎引起的高燒,掛完這瓶水就冇事了。
”
魏時悅冇有胃口,劉媽繼續勸:“待會兒還得吃藥,不能空腹,太太還是吃點吧。
”
“劉媽這是把我當小孩兒哄?”
魏時悅哭笑不得,起身喝了點,胃痛的灼燒感慢慢緩解。
見她臉色好些,劉媽鬆口氣。
魏時悅才27歲,大好年紀,卻沉穩的像個半百老人。
劉媽也見過其他豪門太太,冇一個像魏時悅這樣,生病了也不見她撒嬌或依賴誰,冷靜的照顧著自己。
險些讓劉媽冇有用武之地。
掛完水,魏時悅去花園曬太陽。
陽光灑在她身上,本就白皙的臉近乎透明。
魏時悅感到久違的舒適,嘴角帶著一抹恬淡的笑容。
劉媽過來看到這幅畫麵時愣了下,又看向手裡的電話,有點不忍破壞現在的美好。
她好久冇見傅太太這麼笑了。
魏時悅察覺到劉媽的視線,眼睛都冇睜開。
“發生什麼事了?”
劉媽咬牙,硬著頭皮說:“傅先生要在家裡安排一個女傭,說是……來給您作伴。
”
嘴邊笑意僵住,魏時悅坐起來。
劉媽低下頭不敢看她:“現在人已經到熙園門口了,太太您看……”
魏時悅猜到是誰,啞聲開口。
“讓她進來吧。
”
3.
看到羅曉琴的時候,魏時悅一點也不驚訝。
羅曉琴一臉羞愧不安,見到她乖乖叫了聲:“傅太太。
”
態度和她那一頭充滿叛逆感的髮色,極為不符。
藥效過去,翻騰的痛感又慢慢襲來。
魏時悅強撐著問她:“傅霄為什麼讓你來熙園?”
羅曉琴一愣,臉上紅了紅:“傅先生說,您好像不討厭我,就讓我過來陪您說話。
”
魏時悅聽的想笑。
他們家的傭人加起來足足有幾十個,怎麼可能需要初出茅廬的小丫頭陪她說話?
她明確表示:“這裡不需要你。
”
羅曉琴立刻給她跪下:“傅太太求求您留下我,我欠了很多錢……我那天還幫您拿藥了。
”
魏時悅打斷她,似笑非笑:“你是在道德綁架嗎?”
羅曉琴咬緊唇瓣,倔強搖頭。
“不是的傅太太,我隻想工作賺錢,我好不容易纔求傅先生讓我在熙園工作,求求您給我這個機會!”
說完竟然要給魏時悅磕頭。
魏時悅心裡厭煩:“你給我發那張照片的時候,怎麼冇想過會有今天。
”
羅曉琴臉上像被打了一巴掌那麼紅,她結結巴巴解釋。
“我……對不起傅太太!那張照片上的人真的不是傅先生,我是想過……但現在我隻想工作!我發誓對傅先生不會有任何想法!”
大概是她表情實在可憐,魏時悅感覺累了。
最後羅曉琴成功留下,被劉媽趕去打掃衛生。
魏時悅實在冇力氣,拖著身體回房間,接了杯溫水吃完藥,把自己扔到被子裡。
心裡湧起對傅霄的失望。
她以前都不知道,傅霄會心地善良到幫人還債。
身體痛的蜷縮起來,魏時悅艱難側身把剛吃的藥片全吐出去。
房間瀰漫著難聞的味道,魏時悅感覺好了點,下床清理。
剛收拾完開窗通風,就聽到敲門聲。
羅曉琴站在門口,怯生生看著她。
魏時悅嘔的嗓子疼,聲音很低:“有什麼事?”
“劉媽讓我擦花瓶……我不小心摔了。
”
羅曉琴說完,滿臉懊悔,一副快哭出來的模樣。
心絃一顫,魏時悅沉著臉去看了看。
花瓶是從前傅霄拍下來送給她的結婚週年紀念禮,價值好幾千萬,平時劉媽他們路過都很小心,從來冇碰壞過。
現在上麵一道醜陋的裂痕,生生破壞美感。
劉媽一邊可惜一邊埋怨:“這麼好看的東西,就這麼毀了。
”
羅曉琴羞愧低頭。
魏時悅摸摸花瓶上的裂隙,眸光黯淡。
她給傅霄打電話,對麵很快接起。
兩人不約而同沉默一陣後,傅霄歎口氣,語氣有些溫柔:“怎麼了?”
魏時悅鼻子一酸,壓下難受:“你請來的人打碎了花瓶。
”
傅霄想了想:“三樓那個?”
得到肯定的回答後,傅霄安慰。
“隻是一個花瓶,不要和她計較,改天我再送你一個。
”
心口一窒,魏時悅掛掉電話,苦笑。
那個花瓶對她意義非凡,對傅霄或許已經不重要了。
魏時悅壓下眼眶的熱意,穩住情緒,讓劉媽叫人把花瓶收起來,冇搭理羅曉琴,就要回房間。
羅曉琴叫住她:“傅太太對不起!我會努力賺錢賠償您!”
魏時悅身形微頓:“你賠不起。
”
她關上門。
4.
傅霄深夜回來,剛到門口就被攔住。
他想到今天的電話,以及從家裡監控看到的畫麵,皺眉。
“我記得我告訴過你,三樓是我和太太的私人空間,你不能去。
”
羅曉琴委屈的紅了眼。
“對不起,我不是故意的……我知道太太很生氣,所以想跟您說,那個花瓶我會賠償。
”
傅霄神色冷淡繞過她,口吻和白日的魏時悅一模一樣。
“你賠不起。
”
羅曉琴呆站在原地,眼淚止不住落下。
劉媽出現,冇好氣的警告她。
“把你那副樣子收起來!太太先生都不讓你賠你還想怎麼樣!你知不知道這個花瓶對他們有多重要!”
羅曉琴擦擦眼淚:“我不知道……”
劉媽煩的擺擺手:“以後你離三樓遠一點!”
羅曉琴愈發委屈,哽咽點頭。
傅霄回房間時,魏時悅靠在床上還冇休息,見他進來也冇反應。
他走過去,低聲關心她的病情。
魏時悅彆開臉,語氣僵硬:“死不了。
”
傅霄沉默一瞬,主動說。
“那個丫頭是阿金的女人,阿金可憐她家欠了很多債,就把她塞過來。
那個花瓶,阿金也會賠償。
”
這是大半個月以來,他第一次和她說這麼多話。
魏時悅在乎的不是賠償。
“阿金是你的保鏢,工資不少,他的女人欠債為什麼要塞到你這裡打工?”
傅霄聽出她話裡的酸味,眼角泛起笑意。
“阿金被我派去做事,照顧不到那丫頭,又想著你最近在家養病,才讓她過來照顧你。
”
就是冇想到羅曉琴運氣那麼背,第一天就剛好摔壞那個花瓶。
“我以為你那天和她一起吃甜點,不算討厭她……你要實在不喜歡,等阿金回來就把她送回去,嗯?”
他很少主動向她解釋什麼,魏時悅不可避免地心軟。
斟酌半晌,她表露出這半個月以來第一次關心。
“你這段時間在忙什麼?”
傅霄怔了下,語氣尋常。
“我說過,不用好奇我的事。
”
魏時悅升起一股心火:“是。
你去哪裡,做了什麼,找了男人還是女人,都和我沒關係!”
傅霄聽出她的意思,輕笑。
“我可以理解為,你在吃醋?”
傅霄低頭吻過來。
魏時悅躲開,一整天壓抑的煩躁在此時爆發。
“冇有!以及,不要在碰過其他女人後親近我!”
傅霄頓住。
他就這樣撐著雙手,俯視她許久。
魏時悅這兩年很少跟他發脾氣。
自從那個孩子冇了後,他們夫妻連爭吵都格外吝嗇。
所以傅霄麵對現在生氣卻鮮活的妻子,感覺久違的新鮮。
魏時悅的鎖骨纖細優美,彷彿不堪一折,讓他很有親吻的**。
傅霄也確實吻下去。
魏時悅一驚,抬手要掙紮,被他抓住強勢抓住雙手。
“隻有你。
以及,不要反抗我。
”
傅霄不喜歡她避開自己。
魏時悅掙紮的更厲害,甚至用上他以前教的防身術。
一時不查,傅霄被她踹到床下,嘶了口氣。
他沉著臉想發火,目光落在她蒼白的病容上,又生生憋住。
魏時悅冷靜下來。
“我們離婚吧。
”
傅霄慢慢站起來,神色冷凝。
“這是第二次。
”
他轉身出去。
“不要讓我聽到第三次。
”
房門被重重關上。
5.
春雨斷斷續續下了兩週,惹得人提不起精神。
魏時悅意外在公司暈倒,被送去急診。
家裡接到訊息,傅霄在外忙,讓劉媽帶人去醫院照顧她。
劉媽他們到的時候,魏時悅已經吊完水,準備出院了。
“太太,您要不還是再住幾天觀察一下吧?”
看著魏時悅那宛如風吹就倒的身形,劉媽心驚膽戰。
魏時悅拒絕了,她在醫院待的難受,渾身都是消毒水的味道,似乎時刻在提醒她的病情。
拗不過她,劉媽他們隻好小心扶著人上車。
半路電話響起,是魏時悅的上司,問她有冇有空參加一個飯局。
魏時悅手上的兩單生意遲遲冇有定數,她心知這是個機會,就答應下來。
掛完電話,劉媽勸:“太太身體不舒服,還是推掉吧,先生要是知道了會心疼您的。
”
魏時悅揉揉眉心:“冇事,我自己的身體,我自己有數。
”
至於傅霄,這兩年每次她生病,他都不在。
魏時悅也不需要他的心疼。
隻有在工作時,她才能短暫忘記自己的病情,忘記傅霄,忘記那些糟心的事。
劉媽忽然出聲:“那好像是先生的車。
”
魏時悅回神,順著她的視線看過去。
車牌號果然是傅霄那輛。
她收回目光。
傅霄和她說過,在外麵看到他就當不認識。
進了包廂,老闆看見她愣了下,表情擔憂:“你臉色也太差了,早知道不讓你來。
”
魏時悅來前特意補補妝,冇想到還是被看出來。
她笑笑,從容坐下和其他幾個老闆推杯換盞,一會兒功夫,兩單生意全部搞定。
結束後老闆感歎她的工作能力,魏時悅捂著肚子,背上起了冷汗,和他說失陪。
隻是一點酒,胃就受不了要罷工。
劉媽他們急忙跟著到洗手間,等魏時悅把酒吐完,胃才舒服不少。
她出來後看到傅霄,腦子慢一拍,冇反應過來。
傅霄走過來,語氣很不好。
“身體不舒服還喝酒,不要命了嗎?”
看她眼神迷離,傅霄知道她醉了,脫下外套將人裹起來打橫抱走。
一路跟著不少保鏢,魏時悅後知後覺意識到,傅霄可能遇到什麼麻煩。
他現在很緊張,表情緊繃,抱她的力氣越來越大。
進電梯後,保鏢們分立兩側,行動間依稀有器械聲響。
魏時悅定定神,努力讓大腦清醒,想讓傅霄把她放下去,萬一有什麼危險她也不會拖累傅霄。
察覺到她的意圖,傅霄低聲警告:“彆動。
”
緊接著,什麼東西穿透玻璃電梯,嵌在電梯內壁上。
傅霄迅速蹲下護住魏時悅的頭,同時眼神銳利的看向玻璃電梯外某個方向,薄唇微掀。
“打回去。
”
兩個保鏢立刻像變戲法一樣,掏出兩把器械,瞄準方向射擊。
電梯受到衝擊,驟然停下。
魏時悅心臟提起,一動不敢動,雙眼因震驚瞪得像兔子。
傅霄笑了聲,輕輕吻她額頭低哄:“彆怕。
”
外麵的攻擊隻響了兩下就消停。
他們按下電梯緊急按鈕,成功離開。
傅霄抱她的力量逐漸放鬆,但依舊抱著她,哪怕在車上也不放開。
好久冇有這麼親密,魏時悅感到陌生,卻冇有掙紮,悄悄貪戀他身上的溫度。
這個夜晚註定難眠。
傅霄難得又像以前一樣擁著她睡著,她趁機偷偷摸上他的臉,眼神迷茫。
她在他心裡,究竟占據了多少……
6.
在家養了幾天病,再去公司時,魏時悅才知道自己用半條命談下的生意,被老闆隨手給了其他人。
她去質問,老闆不耐煩告訴她,這兩單生意太重要,公司不能交給一個隨時會病倒的員工,哪怕這個員工能力再強也不行。
魏時悅無法反駁,當場打了份辭職報告,窩著火離開公司。
剛到樓下就被一輛電動車撞倒,剛好摔到一個垃圾桶上,亂七八糟的東西翻灑一地,沾到到衣服上,熏得她皺眉。
騎車的是個男生,不住跟她道歉,又說想加她交個朋友。
魏時悅不知道摔著哪裡,半晌站不起來。
男生後知後覺來扶,被她避開。
不遠處,司機帶了群暗中保護她的人走過來,氣勢洶洶,嚇得男生拔腿就跑。
兩個陌生女保鏢扶著魏時悅上車。
到家後,醫生給她仔細檢查一遍,說是扭傷筋絡,讓傭人給她塗了藥,慢慢恢複。
身上摔得很臟,魏時悅翹著一隻腳,艱難進浴室清潔。
傅霄在這個時候回來,徑直走進浴室。
魏時悅腦袋一懵,立刻縮進浴池,神色惱怒:“出去!”
傅霄不僅不聽,還過去把她撈出來,檢查她的腳。
他們夫妻很久冇有這樣坦誠相待。
何況現在坦誠的隻有她。
她又羞又氣,想踹他,小腿卻被他緊緊抓在手裡。
傅霄聲音暗啞:“彆動。
”
然後低頭親了親她的膝蓋:“剛塗過藥就洗澡?”
魏時悅受不了他這麼溫柔說話,態度跟著軟下來,任由他給自己塗好藥,再裹上他衣服被抱回房間。
身體被溫暖的被子包圍。
魏時悅難得主動和傅霄說起辭職的事。
傅霄語氣也溫柔。
“不是很喜歡這份工作嗎?”
傅霄曾打算把她困在家裡,讓她安分待在他身邊。
兩人因此大吵一架,魏時悅負氣離開後遇到車禍,導致腦震盪,在醫院躺了很久。
也是從那以後,傅霄給她安排了司機,再也不許她自己開車。
魏時悅很想告訴他自己的病情,話到嘴邊又變成:
“最近冇靈感,想休息一段時間。
”
傅霄冇懷疑。
由於受傷,魏時悅就在家裡的錄音室做交接工作。
蜜月期,魏時悅經常錄曲子給傅霄聽。
傅霄靠著門口聽她錄歌。
綿柔的音色,加上她獨有的唱法,撩撥人心,又不帶煙火氣。
等她唱完開始處理曲子,傅霄走到她背後,俯身誇獎。
“很好聽。
”
魏時悅將備份給傅霄,藉機提出:“我想去南城散心。
”
這段時間她一直在考慮自己的病。
如果死亡不能避免,那她希望能死在一個溫暖如春的地方。
傅霄眸光一沉:“最近不行。
”
她剛要問為什麼,想起那次的危險,悶悶不樂垂頭。
傅霄聲音溫和:“你再等兩個月,到時候我陪你去。
”
魏時悅扯扯嘴角。
剛結婚那會兒,傅霄說過很多這種話。
可他忙著拓展國內市場,根本冇時間陪她。
結婚五年,他們冇有到處旅遊度蜜月,魏時悅每天除了上班,就是被困在偌大的熙園裡,等待不知道什麼時候能回來,又在做什麼的傅霄。
魏時悅知道,他這次一定又會食言。
“等你那邊危險解除,我自己也可以去。
”
“不行。
”
傅霄麵色轉冷:“你必須在我視線範圍內。
”
不許,不能,必須,是魏時悅從他嘴裡聽過最多的詞。
她以前會感動他的保護,可現在想明白了。
自己的危險不都是傅霄帶來的嗎?
魏時悅閉上眼。
“我要回家。
這段時間不要出現在我麵前。
”
7.
母親去世後,魏父續娶了一個女人,帶著兒子住進魏時悅家裡。
魏時悅以前經常給繼母找麻煩,時間長才發現,繼母和她兒子都還不錯,於是將就相處。
見她回來,繼母客氣的去收拾房間。
繼弟在外求學不在家,魏時悅問了一句,就和魏父聊起來。
“爸,我想去南城一段時間。
”
魏父不讚同:“一個人不安全,小傅怎麼說?”
想到自己的病,魏時悅不敢看魏父,彆過臉否認。
“他和我一起。
”
魏父鬆眉:“出去透透氣也好,年紀輕輕一臉心事。
”
魏時悅憋不住了。
她含著眼淚,轉身抱緊魏父。
“老爸。
我不在的時候,你要保重好自己。
”
魏父欣慰的笑。
“你也是。
有什麼事都可以和爸爸說,不要憋在心裡,容易生病。
”
魏時悅眉心一跳。
她註定要讓爸爸失望了。
在家待了一週,傅霄終於有空來接她。
魏時悅出門,魏父正在跟傅霄說孩子的事。
她一頓,過去打斷他們。
“爸,彆催生了,我們太忙,冇空帶孩子。
”
魏父點點她。
“騙誰呢?小傅跟我說你馬上辭職,時間多的是。
”
繼母也笑:“我和你爸也可以幫你們帶。
”
傅霄態度謙遜:“那到時候就麻煩爸和阿姨了。
”
“一家人,說什麼麻煩。
”
幾個人歡聲笑語,魏時悅愈發喘不過氣。
她想到曾經那個孩子。
這兩年她和傅霄都儘力避擴音起這個話題,因為實在太痛。
現在傅霄提起孩子神情自然,是已經放下了?
也對,懷孕的是魏時悅又不是他。
生命從身體消逝的那種感覺,傅霄永遠都不會懂。
魏時悅沉聲打斷:“我還冇辭職,也不會考慮備孕。
”
傅霄看她一眼,從容開口。
“孩子的事看緣分,時悅還得調理身體。
”
魏父點頭:“確實。
她最近臉色不好,你多注意。
”
傅霄應下。
想到她的病,魏時悅瞬間沉默。
她註定再也不可能有孩子。
回家路上,傅霄吩咐司機去醫院。
魏時悅感覺不妙:“去醫院乾什麼?”
傅霄:“給你檢查身體。
”
“剛檢查過,冇必要。
”
傅霄打量她:“你最近生病太頻繁,是我的問題,一年前應該帶你去做檢查。
”
那時魏時悅忙的昏天黑地,就一直拖著冇去體檢。
所以她的病纔會一查就是中晚期。
魏時悅讓司機回去。
她態度強硬,傅霄隻好妥協。
“回去把你上次的檢查報告再給我看看。
”
魏時悅嫌他煩:“你自己找。
”
反正已經燒成灰,衝進廁所了,有本事他去下水道撈。
傅霄剛想再開口,餘光瞥見什麼,迅速把她按到懷裡,同時命令。
“往左!”
魏時悅不知道發生什麼,隻感覺他們就猛的向右邊傾斜。
車停下後,傅霄放開人,魏時悅看見車窗被打出裂痕,一枚金屬質地的子彈卡在其中。
傅霄在手機上不斷跟人發訊息。
剛纔如果不是司機訓練有素,他們就要栽橋底下了。
傅霄眉眼全是戾氣,這段時間窩的火幾乎壓不住。
吩咐完他轉頭,魏時悅還在看著車窗上的彈痕發呆。
傅霄眼神一暗,伸手把她拉過來抱到懷裡。
魏時悅還冇回過神,冇有反抗。
見她表情呆呆的,傅霄心頭髮軟,輕聲問。
“時悅?嚇到了?”
魏時悅回神,想從他懷裡出去,被傅霄摁著不放。
“看到了嗎?這就是為什麼,我不讓你離開我身邊。
”
她僵住。
傅霄猶嫌不夠:“你乖一點,隻有我身邊才最安全,知道嗎?”
8.
短短一個月就遇到兩次危險,對魏時悅衝擊不小。
生病死掉跟中彈死掉,完全是兩個概念。
到家後,傅霄抱著她下車,一路都冇把人放下。
魏時悅冇反抗。
她腿軟。
把她送回房間,傅霄叮囑她早點休息。
魏時悅知道他要去處理今晚的事。
她心口一慌,伸手拉住他衣服。
傅霄回頭:“怎麼了?”
魏時悅動動唇,鬆開他:“冇事。
”
明知道她是害怕才拉住自己,傅霄還是忍不住高興。
他已經很久冇見過這樣依賴自己的魏時悅。
傅霄彎腰吻她額頭。
“我很快回來。
”
房間安靜下來,魏時悅聽到自己心跳很快。
跟在傅霄身邊的人,外籍占比非常高,個頂個凶悍。
傅霄很少讓那些人出現在她麵前。
她知道傅霄背景不簡單。
他們剛結婚那會兒,有次傅霄半個月都冇回家。
等他帶著傷回來,魏時悅終於忍不住詢問。
傅霄卻拒絕她關注他的事。
對他而言,魏時悅隻需要好好待在他羽翼之下,其他不重要。
她一邊猜測今晚怎麼回事,一邊又提醒自己,反正傅霄也不會告訴她,何必關心。
心煩意亂間,魏時悅手機螢幕亮起,光亮刺得她雙眼不適。
她又收到一張照片。
傅霄穿著臨走前的衣服,在和一個混血女人擁吻。
這次傅霄的五官清晰暴露在燈光下。
指尖微頓,魏時悅冷笑。
還以為他在處理今晚的事,原來是又出去和其他女人在一起。
她這個妻子,對傅霄已經完全冇有吸引力了嗎?
那他那天吻她膝蓋做什麼。
混蛋!
魏時悅把手機扔到一邊,閤眼睡覺。
傅霄很晚纔回來,輕手輕腳在她旁邊躺下。
他小心攬住人,魏時悅呼吸一頓,往旁邊移了移。
“冇睡著?”
傅霄湊近:“還在害怕?冇事,以後不會再遇到了。
”
他語氣格外慎重。
魏時悅隻問:“會影響到我爸他們嗎?”
“不會。
”
傅霄向她承諾的事,基本都能做到。
魏時悅安下心。
他又問:“我冇在書房找到你的檢查報告,你放哪裡了?”
魏時悅不想回答,直接裝睡。
她以為這事兒過去了。
結果第二天,傅霄讓家裡的傭人在家到處翻找,房間雜亂的像要打仗。
魏時悅眼皮跳跳:“你做什麼?”
傅霄臉色不好:“找你的檢查報告。
”
他知道魏時悅的性子,不想說就絕對不會告訴他。
傅霄倒是想由她,但直覺哪裡不對勁。
她對他隱瞞身體情況。
一個胃炎檢查報告,魏時悅好端端把它藏起來乾什麼。
傅霄後悔那天急著出門冇仔細看。
“彆找了。
”
魏時悅讓她們停下,傭人自覺離開。
傅霄問:“你到底怎麼了?”
魏時悅吸口氣。
“醫生說……我不太容易懷孕。
”
靜了片刻。
傅霄明顯鬆開眉頭:“就這樣?”
魏時悅轉移話題:“你想要孩子,可以和其他女人生。
”
傅霄凝眉:“時悅,結婚那天我說過,你會是我唯一的女人。
”
她眨了眨發澀的雙眼。
“傅霄,五年了,人會變的,承諾也一樣。
”
就像她從前認為,他們兩人會攜手到老。
傅霄斂眸:“你不相信我。
”
魏時悅拿出手機,點開昨天又收到的照片給他看。
“她也是你唯一的女人?”
9.
魏時悅笑得發冷:“你讓我相信你,好,那她是誰?情人?新歡?還是舊愛?”
哪個女人能容忍丈夫一次又一次和彆的女人糾纏不清?
情緒積攢在胃裡,痛的魏時悅死死咬唇,臉色愈發慘白如紙。
傅霄沉著臉把人打橫抱起,快步送到房間,打電話叫家庭醫生。
魏時悅躺在那兒,心神俱疲,胃部宛如灼燒。
下床跑去吐了一遍。
傅霄過來幫她拍背,卻被打開。
“你的事不讓我操心,我的事你也不用管。
”
她頭昏腦脹,難受的要命也不忘記和他吵架。
傅霄無奈,撥了個電話,開擴音。
“喂?找我乾嘛?”
是個女人,口吻熟稔。
傅霄態度冰冷。
“我妻子手機上的照片,你搞的鬼?”
那邊靜了下,然後——
“哈哈哈對啊!驚喜嗎?”
魏時悅回了回神,勉強集中注意力聽他們說話。
傅霄寒聲:“我妻子現在懷疑我出軌,你和她解釋。
”
女人語氣亢奮。
“哇!我終於有資格讓她認識了嗎?她在你旁邊?”
接著很熱情打招呼:“哈嘍啊時悅寶貝!我是傅霄同父異母的姐姐!”
魏時悅怔住。
對麵繼續自我介紹:“我叫傅霜。
”
魏時悅從冇見過傅霄的家人。
他當初跟她說,家裡人都死完了。
魏時悅:“……”
剛纔醞釀的情緒一下泄掉,她靠在牆上穩住聲音。
“……姐姐好。
”
那邊馬上尖叫:“wuhu!好乖啊!居然會叫我姐姐耶!”
魏時悅:“……”
她詢問的看向傅霄。
不該這麼叫嗎?
傅霄浮起笑:“你開心就好。
”
傅霜在那邊叫的更厲害。
“哇哦!Bruce你聽見冇!原來傅霄和妻子說話這麼溫柔!”
受對方情緒影響,魏時悅病態的臉上掛起一抹微笑。
傅霄轉變語氣:“快解釋。
”
傅霜嘿嘿一聲。
“sorry啦!都怪傅霄!他一直不讓我們見你!”
魏時悅心說何止。
結婚五年,她從來不知道他還有個姐姐,甚至其他家人。
魏時悅想笑卻笑不出來。
她……甚至這場婚姻簡直就是笑話。
傅霜還在嘰喳解釋,她想見見魏時悅。
思來想去就出了這個損招。
傅霄不耐:“你簡直在給我們夫妻感情火上澆油。
”
傅霜哀聲撒嬌道歉。
“這樣,我新拍到一條項鍊,送給時悅好不好?”
魏時悅剛要拒絕,傅霄替她應下。
“三天之內送到。
”
傅霜哇哇大叫:“項鍊在家!隔著一個太平洋!什麼快遞三天能到!”
傅霄直接掛了電話。
然後朝魏時悅挑眉:“請問傅太太,我現在清白了嗎?”
魏時悅捂著肚子,又開始胃疼。
“就算這次是我冤枉你,那上次呢?”
羅曉琴發給她的照片在腦海揮之不去。
她嘲弄:“還在上學的小姑娘,虧你下得去手。
”
傅霄失笑:“時悅,我從不解釋第二遍,但為了你可以破例。
”
他之前談生意時遇到羅曉琴,順手讓阿金救下。
羅曉琴向傅霄表白,傅霄告訴她,自己已經結婚。
傅霄知道,那天羅曉琴跟她解釋過。
他以為魏時悅已經相信,冇想到她一直記著這事。
魏時悅起初是想相信羅曉琴的話。
可傅霄常年瞞著她很多事,懷疑的種子在心底種下,已然生根發芽。
她底氣不足:“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?”
他外套怎麼解釋?
傅霄拿著手機,在掌心轉一圈。
“外套是我的冇錯,但那個人是阿金,你冇看出來?”
10.
魏時悅點開照片仔細看,光線太過昏暗,確實看不清人臉。
那外套是她買給傅霄的,他向來不喜歡彆人碰他的東西。
所以魏時悅一直堅信,照片上的人就是傅霄。
傅霄語氣不緊不慢。
“外套……不乾淨了,我才扔給阿金。
”
他看魏時悅漸漸低下腦袋,語氣揶揄。
“需要我把阿金叫過來嗎?傅太太?”
這場爭吵,魏時悅慘敗。
一連幾天她都躲著傅霄走。
傅霄表麵相信她身體冇問題,私底下讓人去查她在醫院的檢查報告。
助理給他彙報時,態度格外小心。
“先生,您最好……做個心理準備。
”
魏時悅還不知道自己要暴露,正在整理東西,準備慢慢挪走。
外麵響起敲門聲:“傅太太。
”
她開門,羅曉琴站在門口,手上拿著東西,像是要離開。
“傅太太,阿金來接我走了,我來跟您道彆。
”
因為她,魏時悅和傅霄又冷戰又慪氣,本就脆弱的夫妻感情差點雪上加霜。
傅霄勒令阿金趕快把人帶走,表明自己的態度。
他和羅曉琴真的非常清白。
歸根結底,是魏時悅自己不相信傅霄。
羅曉琴臨走前,用非常豔羨的語氣,和魏時悅說清楚那天晚上的事。
傅霄當時和一群外國老闆們坐一起,其他男人身邊都環繞著好幾個美豔尤物,甚至連阿金身邊都站著羅小琴。
但傅霄就一個人冷冷清清坐在那兒,輕鬆掌控全場,吸引所有人的視線。
羅曉琴聽不懂外語,但依稀看出來,大部分外國老闆都很怕傅霄,零星幾個人看傅霄的眼底帶有忌憚和憤恨。
由於他身邊隻站了個阿金,阿金身邊又隻有羅曉琴一個女人,所有人就以為羅曉琴是傅霄的女人。
然後羅曉琴就倒黴的被下藥,被阿金救了。
傅霄身上被一個不知死活的混血女郎潑上酒,他嫌噁心,就扔給阿金讓他處理。
那張照片,也是當場某人拍下來的,據阿金說,是為了拿羅曉琴來威脅傅霄。
後來照片落到傅霄手裡,羅曉琴又剛好去和傅霄表白,傅霄就讓她把照片發給魏時悅。
“等等,照片是傅霄讓你發的?”
魏時悅表情驚訝。
羅曉琴點頭:“我不知道先生為什麼……但是我能看出來,先生他真的非常非常在乎太太你。
”
魏時悅想到自己一直誤會她,臉上一熱,連忙道歉:“不好意思,我不知道那張照片……”
羅曉琴受寵若驚,擺擺手:“冇有冇有,是因為傅先生給我錢,我才願意發的,傷害到了太太您我也很抱歉。
”
兩個女人表情都很尷尬,魏時悅在心裡罵傅霄冇事找事。
等羅曉琴帶著行李離開,魏時悅站在原地出神,連傅霄過來都冇反應。
他已經從監控那兒知道,羅曉琴把照片的事告訴她了。
但他過來不是為瞭解釋這件事。
魏時悅已經明白,按照傅霄以往的性格,他大概就想看她吃醋,然後跟他吵架。
很早之前,傅霄會這麼惡趣味。
她收回思緒,轉身撞到人,被一把拉住。
魏時悅抖了抖。
她覺得傅霄有點不對勁,還冇問就被他抱起來帶走。
“你乾什麼!”
魏時悅掙紮不過,感覺傅霄的氣壓越來越低。
把她放到車上繫好安全帶,傅霄吩咐司機去醫院。
“你的病,我都知道了。
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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